言曦客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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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曦客棧第七期題目:農婦。(圖源:GOOGLE搜尋,沈芯菱 草根台灣臉譜)
發題時間:201308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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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牛:
她向著光揮掉了汗,在斗笠之下的身影嬌小而蒼老。珍視一般地拿著剛從溪中取出的罐子,那是她稍早放進去冷卻的消暑品。
她穿著鄉下的花布,將自己包得緊緊的。儘管在太陽之下,她的背影依然辛勤地持續努力,彎下腰正在插著秧苗。
我知道她不會注意到我,她工作起來一向認真。儘管如此,我還是朝她走去,帶著一點不明所以的溫柔。
唯一沒有變的是如一的家鄉,我還記得那棵大樹。我記得有人說過,世界上唯一不會變的,就是這個世界一直在改變。
大樹雖然沒變,但它身旁的孩子變了。
改變得最顯著的是我,還有她。她的笑容依然熟悉,即使背對著我,我也能感受得到她是笑著的。帶著一點樸素的感激、以及欣喜若狂的善良。
在她身上唯一熟悉的東西被留了下來,其他的部分正以我不明白的速度悄悄改變。她的背比上次更低了一點,應該告訴她不要駝背的。
我在陽光之下朝她而去,放輕腳步聲,不願打擾她的歡欣。從我小時候她就這樣,無怨無悔地做著工作,還會唱著歌。我猶記得她喜歡哼哼唱唱的那個音調,雖然是老歌,但卻很好聽。
我和她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之下,她就在我眼前。
她向著光揮掉了汗,在斗笠之下的身影嬌小而蒼老。歷經風霜的臉此時此刻回頭望著我,訝異而開朗地對我笑著。
她朝我伸出沾滿汙泥的手,不停揮動,表露她的熱情。
那棵樹沒有變、她的笑沒有變,這片她鍾愛的田地也尚未改變,就連照料它的人也沒有更換。她的辛苦和汗水在幾十年間變成了我,我能夠在這裡看著她、因為以往的難過而哭著,所有的一舉一動,都是她用無數光陰替我換回來的。
我看著她,珍愛地、眷戀地。如同她盯著剛從地板上重新拾起的,那瓶經過小溪冷卻過的礦泉水時,那樣憐愛的眼神。
任何事情都會改變,而我希望這一刻是雋永的。
我上前握住她的手,在她的笑和陽光之下,卻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過。
她低下頭繼續插著秧苗,我盯著她的背影。
她是農婦。
她是我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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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舞雲霄:她泛起了溫暖且樸實的笑容,手裡掬著一把剛收割下來的稻穗,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獨屬於豐收的喜悅,讓見到她的人也受到此氣氛的影響,臉上也帶著一股少見的喜悅。
她熱烈的與周圍的村民們打著招呼,偶爾還會停下腳步來傾聽人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蟬聲稍歇,便聽到另一邊的雀兒們開始吱喳的叫了起來。
這是她數十年以來引以為傲的生活、引以為傲的家鄉、引以為傲的土地。
縱使在外人看起來這並沒什麼,甚至稍嫌貧瘠。
但是她愛這塊土地、這農村、這鄉人、這蟬聲、這鳥鳴。
她愛屋及烏的愛著這裡的一切。
她再次泛起了笑容,這次不光只是為了豐收,更為了她所愛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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暄靈:風,拂過了青綠的丘陵,帶起屬於土地的濕潤芬芳。採茶的少年男女,就著風聲對唱情歌,清亮高亢應和著輕甜柔美。
數十年的光陰流過。
勞苦與風霜在少婦的肌膚留下刻痕,豔陽掩去青春的光華;卻帶不走對於摯愛的執著和生命的熱忱。回憶走過的歲月,昔日的少婦抹去額上的汗水,向著陽光露出發自內心、虔誠的笑容。
採茶的農婦低聲吟唱著不成調的歌謠,成了茶園間蒸騰的細細呢喃,枯啞的嗓音飄渺送出對一切的歌詠。
丘陵間的茶谷,起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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